宅我人生（18-1）

身為被欺負的宅男的我，只能躲進遊戲裡過起第二人生
第十八章　女生上廁所總是要放音樂來掩蓋一些聲音（18-1）

　　「雖然跟妳說可以不用去學校，但是仔細思考後，我覺得妳還是要回學校。」我喝著我的拿鐵一邊跟她說我得到的結論。

　　「咳、咳咳！」聽到我的話後，子涵立刻被她的黑咖啡嗆到，她那張因為咖啡的苦澀而扭曲的臉讓我看了都忍不住皺眉，因為看得出來真的很痛苦。

　　「這個好好粗！這個也是！」家萱則是在一旁瘋狂的殘殺面前的蛋糕和餅乾，一直塞到嘴巴撒不下的程度，接著配著拿鐵把嘴巴裡的東西吞下後又繼續吃，這豪邁的吃法引起旁人的注目。

　　「慢慢吃可以嗎，又沒有人要跟妳搶，吃成這樣小心拉肚子！」我立刻出聲阻止這個暴飲暴食的笨蛋，真的很怕這個剛出院、還沒習慣外面飲食的傢伙因為這種吃法得到急性腸胃炎再次住院。

　　「你真的有夠像她的媽媽，一直碎碎念……根本護妻狂魔。」子涵的話讓我看向她，原本想翻她白眼，但是一看到那悽慘的臉蛋我瞬間不忍心。「還有，你的話不要只說一半好嗎！」

　　「囉嗦鬼！護妻狂魔！護妻狂魔是什麼啊？」家萱也跟著在一旁罵，但是接著一臉困惑的看著我。

　　我們現在在學校附近的星巴克，原本是想透過咖啡的芳香還安撫子涵的情緒，但是沒想到一不小心就變成現在這窘狀。

　　有一半就是因為家萱這個笨蛋。

　　老實說，我們這組合真的不太適合出現在星巴克這樣文青風格十足的咖啡店裡，完全只能用格格不入來形容。

　　努力假裝淡定但是卻一直被經過身後走道的路人嚇到的萬年家裡蹲、一直大吃大喝完全沒有形象的超級大笨蛋以及臉上帶著傷痕淚痕和血痕的合法小蘿莉，這組合真的超級引人注目。

　　我們會不會被當成奧客啊？我真的覺得我們這樣和那些在咖啡店裡把腳放在桌上、挖著鼻屎耳屎亂彈的大叔大嬸沒什麼兩樣。

　　「因為妳不可能放棄畫畫。」我直接說明結論的依據，一邊用衛生紙替家萱擦掉嘴角的蛋糕屑和咖啡漬。「所以，不管怎麼想你妳還是只能夠回到學校。」

　　「我、我在家裡也可以畫畫啊！又不一定要到學校……」子涵的回應非常無力，這讓我更加確定我的結論對她來說是最好的。

　　這傢伙其實也想再回學校，只是各種原因讓她沒辦法回去。

　　第一，那群人。

　　第二，因為我在學校裡的朋友發言。

　　如果這次的事情沒有處理好，那子涵很有可能會變成如果我們不在身邊就一事無成的廢人，因此要趁現在還來的急的時候搞定她。

　　「那妳要怎麼養活自己？總不可能一輩子都窩著畫畫吧？」

　　「我可以靠畫畫工作……」這與氣依然聽得出來她對這項規劃沒有把握。

　　「在台灣，這個環境不太可能讓妳只靠在家畫畫就活得下去，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出社會從事美術類相關的工作，畢竟你不可能去做和畫畫無關的工作，對吧？」

　　「那是當然的！但是、但是……」

　　「我希望妳別放棄靠畫畫為生，別因為環境而妥協。」

　　「那我該怎麼辦？」

　　「就回到一開始說的啊，回到學校。」我的這句話讓子涵眉頭緊蹙、一臉不理解。「台灣是一個重視學歷的國家，不管妳過去有多少研究、多少有用的實績，以社會新鮮人來說妳沒有學歷那些都是沒意義的東西。前幾年不是有一部影片在FB很紅嗎？李安、吳寶春的履歷表給那些大公司的面試官看，每個人的經歷和學歷都被嘴過一番、被批評得一無是處，但是一看見他們的名字後那些人才改口……那，他們是名人，妳又是誰？就算有垃圾大學的學歷

也比什麼都沒有還要強。」

　　「唔！」

　　「好啦，女神赫斯提雅我知道。」

　　「沒、沒錯，吾乃女神赫斯提雅……」

　　「有種就在履歷表理這樣寫。」我打斷她的話。

　　「你根本就是惡魔……」我用現實打子涵這一巴掌讓她的小臉瞬間脹紅。

　　「藝術這種東西本身很主觀。」我無視她的抗議，一邊又替家萱把臉擦乾淨一邊說：

「所以像妳這樣的素人，若沒有太過突出的地方基本上沒有辦法靠畫畫維生。雖然是有其他出路啦，例如說專門在同人場做生意之類的，就跟我所知道的某些畫畫大手就是這樣靠同人過日子……但是這必須長期的經營到有一定的人氣才有辦法，那妳有辦法撐到那時候嗎？畢竟這有點像賭博，快的話半年一年、慢的話四年五年，所以不管怎麼想都是找工作比較實

在。」

　　「唔！」面對現實的情況，子涵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加上她臉上的傷，看起來有點可怕。

　　「也因此，學歷就變得重要了。這東西妳要當成一種推薦函，而且藝術大學畢業的應該會讓妳非常容易找到畫畫相關的工作，妳也才可以實現靠畫畫維生的夢想。」我說：「這就是我做出這種分析的原因，作為『朋友』的立場，我所能提供的最好幫助。」

　　我特別強調「朋友」兩個字就是要讓她不要生成依賴性，同時也讓她知道我們對她應有的定位。

　　「但是，那些人要怎麼辦……？」

　　「呵呵，會用『那些人』來稱呼他們了喔？」

　　「你、你少囉嗦啦！」

　　「老實說，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的坦白讓子涵的臉僵住。「畢竟不可能用物理性手段讓他們消失，那就只能用其他方法了。」

　　「物、物理性？」

　　我沒有用話語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做了一個手刀在脖子上一劃的動作。

　　「拜託，千萬不要……還有這怎麼可能做到，你一定是在嚇我的吧！」

　　「做得到啊！」

　　「拜託，千萬別真的去做！」子涵的語調瞬間變得奇怪：「下手前多想三秒鐘，想想你還有這個笨蛋……？」

　　因為子涵的語調突然上揚，這讓我看向家萱，發現這笨蛋的臉色真的不怎麼好看。

　　……我就知道。

　　「弘杰……我想要大便。」

　　「妳就不能說的文雅一點嗎？一個漂亮的女生這樣把大便掛在嘴邊，旁邊的人會怎麼想？特別是妳現在整個嘴角都是巧克力的屑屑喔！」

　　矮額，大便女耶！這個女生剛吃過大便嗎！

　　「嘿嘿，弘杰誇獎我漂亮。」

　　這傢伙完全搞錯重點。

　　「拜託，不要再講這種話了！」我忍不住翻個白眼，接著立刻把她的臉給擦乾淨，她也好像很習慣被我擦一樣的乖乖由我動手。「肚子痛的話就快去廁所啊！」

　　「這間星巴克沒廁所啦！」子涵這時候站了起來：「走吧，去我住的地方。」

　　「唔嗯……」家萱點了點頭立刻站起來快步跟在子涵後面：「會很遠嗎，我怕我來不及……」

　　「不准拉出來，拉在褲子上我真的會生氣喔！」我立刻拿起我們三個人的餐盤一邊說一邊收拾：「絕對要忍住！」

　　「不要把我要大便的事情講這麼大聲啦！」家萱立刻回頭向我抗議，原本蒼白的臉蛋一片通紅、眼角還泛著淚光，但她的大叫反而吸引了更多目光。

　　講最大聲的根本是妳吧！

　　我快速的收掉東西，接著拿著我和家萱的咖啡低著頭立刻衝出去。

　　家萱一路用非常奇怪的姿勢走路，完全體現了「夾著屁股走的精隨」，一點氣質都沒有。

　　子涵的租屋處就在星巴克旁走沒幾步的地方，約十幾年的公寓格出來的小套房，外觀和一般的公寓沒太多差別。

　　一進子涵的房間，馬上就知道這是藝術家的房間。

　　門一打開顏料的味道立刻撲鼻而來，角落裡屯著大量的畫布跟作品、地面有著許多顏料的痕跡，如果沒有穿上子涵丟過來的拖鞋一定會讓襪子報銷。房間的中央有一幅畫到一半的畫作，是油畫，至於內容──

　　「妳用油畫來畫動漫圖？」

　　「噗噗噗──」

　　「對啊，又沒有規定說不行。」子涵一臉驕傲的說：「這是畫到一半的，來自『抖M的半吸血鬼』，裡面的吸血鬼亞麗莎喔！」

　　「噗噗噗──」

　　「這種東西學校老師不會喜歡吧？」